在大革命的风云激荡之际,国共两党携手共进,形成紧密的合作联盟。众多进步青年纷纷投笔从戎,同时加入了两党的行列,彼此之间宛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紧密纽带。
得益于这一层根基,诸多后来的国民党高级官员与共产党之间有着深厚的渊源。当他们踏入功德林时,那些过往的经历便化作了闲谈中的佳话。
文强与毛主席同宗,周总理曾为他引荐入党,朱老总直接领导他从事宣传工作,且曾担任中共四川省委常委。这些丰富的社会关系,往往成为人们戏谑的话题。
沈醉曾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他曾言:“若能在抗战时期与初恋一同前往延安,那该是何等的美好。”他的这位初恋,正是那位挥洒笔墨写下《延安颂》的莫耶。在功德林中,担任最高职务的战犯、前国民党陆军总司令兼参谋长汤尧,则喜欢向人夸耀:黄埔军校时,我曾担任陈赓教官。
每当汤尧如此言说,与其同属黄埔一期生辈分的陈赓,总是不禁心生不屑之情。即便曾是黄埔军校的教官,昔日身为秋收起义的二把手,如今却沦为囚徒。
起初众人对他的言辞持怀疑态度,因为众所周知,秋收起义是毛主席所领导,若韩浚真系副指挥,怎会陷入如此境地?
功德林的工作人员对韩浚所言颇感疑惑,深怕其言辞不实引发不良后果,于是特地向上级进行了核实,直至询问至毛主席面前。
毛主席对这个名字仍记忆犹新,稍作沉思后,便协助韩浚予以澄清。他说没撒谎,但我没见过他。
真是令人不解,这位本是领导起义的中央派遣特派员,以及那位主管军事的副总指挥,按理说应该频繁出现在指挥中心,可主席却表示未曾见过韩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谈及此事,韩浚实属不幸,虽获职位,却于途中遭逢不测。此类不幸经历,在他的人生中并非首次,诸如后来的莱芜战役,亦属偶然遭遇。其人生之路,宛如波涛汹涌之中的一叶扁舟,常被浪潮裹挟,难以自主掌控。
韩浚早年的人生轨迹充满了革新精神,武昌起义的爆发激发了他的爱国情怀,促使他弃文从武,立志投身革命,以期推翻旧的社会体制。然而,经过一年的军旅生涯,他目睹时局依旧,国家内忧外患的现状并无丝毫改观。因此,他毅然决然地选择重返校园,继续深造,并在毕业后留校任教,贡献自己的知识和热情。
1922年,孙中山先生的革命事业在广州激荡起磅礴的浪潮。韩浚毅然决然南下,投身其中。凭借其丰富的军事经验和深厚的文化底蕴,他迅速获得了认可,先后担任了广东军政府的财政厅检查员以及广州大本营军政部的科员。
在这段日子里,他结识了众多粤系豪杰。恰逢黄埔军校创立之初,便因邓演达的举荐,得以跻身黄埔一期学员之列。
邓演达身为知名的左翼人士,与其交往足以彰显韩浚的积极态度。自踏入黄埔军校,韩浚结识了思想相投的同志,进而对共产主义理念产生了深入的认识,并毅然决然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彼时,他最要好的同学便是陈赓,二人时常在校内热议时政要事。继后,他们均留校担任了黄埔军校四期学生队的连长,并携手赴苏联深造,归来后亦一同加入了共产党领导的革命队伍。
遗憾的是,自1927年7月汪精卫背叛革命以来,陈赓不得不离开武汉,自此与两位同学分道扬镳。韩浚之所以未能随行,是因为上级下达了命令,要求他妥善指挥部队,待时机成熟便发动起义。而他当时所负责的部队,便是名为“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警卫团”的部队。
熟知党史与军史的人们均知晓,此警卫团实为秋收起义的中坚力量,孕育了张宗逊、黄永胜、陈士榘、陈伯钧、杨梅生等众多开国元勋。当时,韩浚担任参谋长一职,其地位在众多新中国将军中堪称翘楚。
1927年8月1日,南昌起义的烽火燃起,直至次日,警卫团方才得知此讯。卢德铭与韩浚一番商议后,毫不犹豫地率领部队紧追不舍,以期融入起义的洪流之中。
然而,当他们抵达江西修水时,方得知起义军已向潮汕地区进发,国民党已调集重兵进行围追堵截。在这种形势下,若再匆匆赶往目的地,恐怕半途便会遭遇覆灭。
于是,警卫团以江西省防军暂编第一师的身份在原地进行了休整,而卢德铭与韩浚则乔装易容,秘密返回武汉以寻找组织。
于武汉,他们接获最新指令,指示他们前往湘赣边界协助秋收起义。卢德铭被任命为起义的总指挥,韩浚担任副总指挥并兼任参谋长,辛焕文则出任政治指导员的职务。
因此,韩浚声称自己是秋收起义的副总指挥并无误,那么为何毛主席未曾与他见过面呢?途中,他们不幸遭遇了反动民团的阻挠,随之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枪战。
在数位战士的舍命掩护下,卢德铭成功突围,而辛焕文则不幸英勇捐躯,韩浚则因伤势所困而被俘,从此命运轨迹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彼时,国民党正大力推行白色恐怖,凡与共产党有所关联者,无不受到严厉打击,严惩不贷。幸而韩浚凭借黄埔一期的背景,才未遭毒手。然而,他还是被关押了一整年,多日之后,在朋友的帮助下,他才得以重获自由。
起初,韩浚渴望尽快重返组织,遂先赴武汉,然而,联络点与联络方式均已更迭,终究未能觅得组织成员。他并未因此气馁,转而前往上海,仍旧一无所获。于是,他决意自行创立黄埔革命同学会,意图扩大影响,以期组织成员能主动寻至他的身边。
事实业已证明,他确实营造出了一定的声势,然而首先找上门的却是国民党。蒋介石派人传来了口信:黄埔同窗情谊深厚,如同手足,偶有争执各自散去实属无奈,但归来相聚,依旧如同血脉相连的家人。
此意清晰明了,我随时可寻得你踪迹。若再胡闹,我可就要动真格了。韩浚在内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最终还是前往南京拜访了老蒋,成功转型,成为了中央军校的政治教官。
尽管老蒋表面上显得谦恭有礼,实则对那些曾投奔共产党的旧部心怀戒备。因此,在一段漫长的岁月里,韩浚的活动范围局限于教育和后方事务。直至抗日战争的烽火遍及各地,人才紧缺之际,韩浚方才获得领兵作战的机遇。
韩浚抗日有功。他历经南京保卫战、大别山战役、武汉保卫战、第三次长沙会战以及湘西战役的洗礼,因卓越的战功,荣升为73军的中将军长。遗憾的是,解放战争的爆发使得他昔日同袍的轨迹偏离,彼此走向了不同的对立面。
1946年6月,国民党政府公然违背和平协议,对解放区发动了全面攻势,73军随后被派遣至华东战场参战。面对如此命令,韩浚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在个人日记中坦陈,自己不愿与共产党为敌,然而,作为一名军人,他深知自身职责所在,无法违背上级的指令,只能顺应时势,随波逐流。
1947年,国民党的全面攻势宣告瓦解,转而实施重点进攻策略,华东地区成为其战略目标之一。进入一月底,他们集结了精锐部队,分别从南北两线向山东解放区发起逼近。
在我军主动撤离临沂之后,国民党方面误判我军根基受损,难以持续作战,于是纷纷催促济南的国民党军队,尤其是王耀武所部,迅速出兵增援。
在王耀武屡次婉拒之后,前线督战队陈诚下达了明确的指令:速遵前令,勿再渎。显然,若再行拒绝,王耀武将不得不面临被撤职查办的命运。在无奈之际,他只得委派副手李仙洲率领两支军队南征,侵犯莱芜地区。
原本计划由李仙洲率领的是12军与46军,然而,由于12军军长霍守义表示东北军旧部与中央军配合不佳,因此临时更改为73军。在一系列的变故中,最终被击溃的便是73军。
李仙洲麾下共辖五万精兵,按常规,即便遭遇华野主力,亦足以支撑一时之抵抗。然而,46军军长韩练成实则身怀党的使命,自部队南征伊始,整个行动便已毫无秘密,全然透明。因此,最终该部在吐丝口一线遭遇全歼。
韩浚聪慧过人,察觉到埋伏的存在后,即刻舍弃了大部队,仅与亲信一同迅速撤退。一番急行军后,当耳边不再响起枪声,他遂带领众人稍作休憩。
参谋黄炎勋察觉到众人面露困惑,遂悄然至其身旁,低语道:“军长,目前我们无法返回,即便返回南京,责任也将被推至我们身上。不如考虑投奔解放军,我在博山期间便得知此地区有解放军的踪迹。我前去联络他们,您可与他们进行洽谈。”
韩浚心中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然而,他昔日的叛变之举令他心生畏惧,担忧自己会受到清算,因此始终未能下定决心。然而,现实很快便让他无需再为此纠结。一枚信号弹划破天际,华野9纵趁势而出,将韩浚身边为数不多的部下逼入一条干涸的沙河。此时,若再行抵抗,唯有走向死亡的结局。
韩浚无奈之下,只得下令部下卸下武器,并吩咐黄炎勋向华野发出呼喊,告知他们73军军长正在此地,有重要事宜需要商议。
一群人民解放军迅速集结,询问道:“哪位是73军的军长?”韩浚略显沮丧地回应:我是73军的军长韩浚,此刻我身心俱疲,既无力站立,也无力奔跑,一切便请诸位自行决断。
解放军闻言不禁啼笑皆非,鉴于优待俘虏的政策,最终还是派来了担架,将他抬去觐见九纵司令员。
继韩浚初被派遣至潍坊华东军区教导团接受培训之后,他转而投身于功德林的改造工作中。鉴于他原本就是一名共产党员,对马克思主义持有开放态度,因此他对改造过程并无抵触之情,始终保持着一贯的配合态度。
在功德林内,那些“同学”听闻韩浚曾担任秋收起义副总指挥,便常以此事戏谑他。至1961年,因改造态度积极,韩浚获准特赦。组织依照其个人所愿,提供路费,让他得以返回武汉安度晚年。
他膝下有六个子女,长子与长女均效力于政府部门,对父亲孝顺有加,他的晚年生活亦颇为惬意。
晚年,韩浚笔耕不辍,撰写了大量文章。他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对新中国的变革亦给予了高度赞誉。不幸的是,1989年,韩浚在武汉与世长辞。
他并非那种令人憎恨的叛徒,在许多情况下,他亦无太多选择。然而,他在抗日中所展现的英勇,仍值得我们高度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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