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儒于1960年从一名战士的身份,跻身至林彪的身边,担任其贴身卫士。自建国以来,林彪因战伤所引发的神经官能症一直困扰着他,而刘文儒则如同对待亲生父亲一般,无微不至地照料林彪的饮食起居,始终未曾松懈。林彪深受感动,曾感慨地说:“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就连我的子女也难以做到。”叶群甚至曾有意将女儿豆豆许配给他。
在913事件中,刘文儒无辜蒙受罪名,对此深感愤慨,断然拒绝接受所分配的职位,坚决选择重返平民生活。身为74岁孤独的老人,他的养老金十分有限,但他依然坚守着自己的信仰与道德。他心中的往事,充满思想与情感,真挚而深刻。林彪是否吸食毒品?是否假装生病?他又是如何逃离的?请随他的回忆一同探索。
初见林彪就是一个病秧子
刘:昔日选拔您调入林彪的麾下,可谓是千中选一,极具慧眼。
“请撰写一份关于工兵营防疫工作的报告呈交给我。”
“那里汇聚了众多高级首长,希望你能够好好表现。我们之所以选中你,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用生命担保的。”
入京之际,我的军务随行由一位护送我的师长负责。抵达国防部大楼后,师长将我引荐给了李文普,这才得知他的姓名。李文普身着军装,军衔为中尉。随后,他便带我前往位于公主坟的第六招待所。
“这是叶主任。”我随即起身行礼,她示意我坐下,并友好地询问我的家庭背景、教育经历以及军队中的职务。每当我回答一个问题,我都会起立回应。
“此后,你须在此勤勉工作,悉心为林元帅效力。”
林老将军,身份真是尊贵。我心中激动不已,仿佛瞬间踏入仙境。叶秘书负责为我安排了住所。
沿着一条蜿蜒的走廊前行,我抵达了一间小巧的屋舍,此处正是林先生的勤务值班室。一位身材魁梧的战士正伫立在屋室中央,面带微笑地注视着我。关秘书向我介绍,这位战士名叫小郭,他正负责值班,同时也是我们196师的战友,至此已在此地坚守了半年之久。
郭小也是我们宝坻的同乡,我家与他家相距约十余里。老乡之间相见,总是倍感亲切。他向我透露,与我交谈的叶主任名叫叶群,乃首长之夫人。我们尊称林彪元帅为“首长”。若有召唤,便需铃响即至,听从其吩咐,无论何事,切勿多言。小郭分配给我的任务是每日负责清扫卫生,并负责提供三餐。
刘:你第一次见林彪是什么时候?
工作了两日,林彪元帅的见面之事始终萦绕在我心头。小郭深知我的期待,今日有客来访,他安排我前去献茶。我手捧茶杯步入会客厅,一眼便瞧见林彪正坐在沙发上与客人交谈。他那形象让我惊讶不已——竟是一位满头白发、身形消瘦的老者,身穿便服,瘦骨嶙峋。这真的是我心中那位英勇威武的林彪元帅吗?我牢记小郭的提醒,迅速转身离开。
林给我的最初印象至今历历在目。往昔小学课本中那威风凛凛的战将形象,在我心中已彻底消失。直至后来,关秘书向我透露,1938年他在山西不幸被阎锡山的部队误伤,随后赴苏联接受治疗,但由于神经功能未得恢复,他便急忙返回国内,独自疗养。他身体的孱弱状况一直未曾改变。关秘书这番话,在我心中激起了对林的深切敬重与责任感,我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他。
刘:客人是谁?
原文:不认识啊,后来小郭告诉我是叶剑英元帅。平常他们都不穿军装,不穿军装见面也敬礼,我不明白,都是元帅还有上下之分?改写:起初我并不认识,直至小郭告知,那是叶剑英元帅。他们平日里并不常着军装,即便不穿军装,相见时仍会行礼。对此我感到困惑,既然都是元帅,为何仍有等级之分?
林彪一日三餐吃什么
刘:你最初怎么值班?
初涉林内勤岗位,我深感不适应。言谈举止需收敛,步履匆匆,不敢疾驰。日复一日,擦拭桌椅,清扫地面,闲暇时便蜷缩于狭小的空间,实在显得无趣。整日无人相伴,笑语欢声皆无,不禁对军旅生涯心生向往,渴望重返部队。然而,来时领导曾言,他们是以脑力保卫我,故此,我亦当努力工作数年。
经过一年时光,小郭离任后,林的一切日常起居,包括晨起入睡、房间的清洁打理、冲厕及通风换气,便全数落到了我的肩上。
刘:林作息如何?
文:在他身体状况良好时,每日清晨六点钟便起身,先翻阅一番文件。待我为他准备早餐,我们便在七点半享用。早餐过后,他习惯在走廊中漫步。走廊尽头设有沙发,若是走得累了,便会坐下小憩。此时,秘书便开始为他朗读文件。午后,他通常延续上午的活动。晚餐后,他亦会稍作休息,而后才漫步至院子里。有时,叶群会陪伴他,豆豆和老虎若在家也会一同散步。若无人相伴,他便独自徜徉,直至晚上九点多才返回房间就寝。
往昔岁月,林常于公主坟街上游走,手持一台小收音机,边行边悉心聆听时事。我则默默地尾随其后,不时藏身于电线杆或树木之后,紧盯着他,肩负着守护他安危的重任。彼时,知悉他的人寥寥无几,活动亦显得格外自在。
刘:林每天的三餐都是由你准备的,他都爱吃些什么菜肴呢?
1960年,我初至彼处,彼时他们一家四口尚能围坐在同一张餐桌前共进晚餐。然而,随着文革的爆发,豆豆与老虎相继投身空军工作,叶群事务繁忙,常常起床较晚,致使林某的三餐只得独自享用。
林的食物选择相对简约,诸如洋白菜、菜花、空心菜以及胖头鱼,皆是他的盘中佳肴。他所食之菜,皆以清煮为主,仅佐以少许油盐,葱姜蒜则一概不用。他对炒菜避之唯恐不及,理由是担心会上火。主食则以馒头为主,将馒头切片后泡入汤中,食用时需将汤沥去。林所食之菜,常分装于数个小碟之中,不喜之物则搁置一旁。长期素食的林,营养不良,面色苍白。叶群见状,便想出了一个办法,在林的面食中适量添加了高蛋白食材。
每当我外出,总会随身携带一份菜谱。每抵达一个新地方,我便将菜谱及其烹饪步骤交给当地的厨师。起初,他尚能畅饮几杯清水。然而,自1965年起,他的饮水量逐渐减少,饭量也随之缩小。
刘:林生活像苦行僧,营养能跟上吗?
叶群心生一计,将肉块剁得极为细腻,精心制作成小饼,供他享用。
刘:他最近食欲不振,可能是萎缩性胃炎所致。也许这与他曾在战争时期饮食不规律有关。
他未曾感到过饥饿,每日按时进食,每一餐仿佛只是猫咪的食量。他曾向我讲述过一个故事,那是在红军年代,他们遭遇了一场败仗,整日逃亡,竟连续一日未曾得食,饥饿难耐。正逢大年三十,他们偶然闯入一户地主家中,发现锅里正炖着香气四溢的肉,那滋味至今仍是他记忆中最美味的一餐。
刘:林饭前不洗脸洗手?
早年,每当清晨他醒来,我早已为他备好了清水,毛巾也妥帖地放在一旁。他只需伸手取用,便能自行洗漱。然而,自1965年起,他逐渐摒弃了洗脸洗手的习惯。用餐时,他只是随手在裤腿上擦拭一番,便抓起筷子大快朵颐。至于夜晚就寝,他也无需过多打理,只需用一块半湿的毛巾轻轻擦拭,便足够他舒适入睡。
他常在午餐后不自主地汗流浃背,汗出之后便懒散地躺在床上,生活规律随之被打乱。于是,他开始选择先入睡,无论能否入睡,待至午后两点钟再起身进餐。
不愿洗浴,不愿换衣
刘:林的衣服洗涤与沐浴事宜,是由谁负责照看的呢?
家务洗衣事宜便委托给了王老太处理。而老王则专职陪伴豆豆,同时悉心照料叶的日常生活与起居。
林子最近总是频繁出汗,却迟迟不更换内衣裤,已经连续穿着两三周了。我多次劝说他,提醒他:“你这样出汗不换,更容易感冒,换一件衬衫如何?”他最终点头同意,表示:“你说得有道理,那就换一件吧。”然而,换下的衬衫污渍斑斑,领口黑渍累累,脏得厉害。老王不得不先将它浸泡在洗衣粉中两天,然后用搓板仔细搓洗,相当费事。
平日里,林的衣服修补工作通常交由老王负责。一次,林在厕所时不慎露出臀部,易受寒凉侵袭,老王便巧妙地延长了林的衬衣后摆,以提供额外的保暖。
“你看,农村的孩子虽然看起来比较脏,但他们身体却很健康,没病没痛。而西藏的孩子,从出生到离世,总共只洗过两次澡,生活不也过得很好吗?”
不久之后,他来到了庐山,下榻于美庐别墅,这处房产原本属于他的校长,蒋介石。宋美龄的画作,以及蒋介石身着军装的肖像,依旧挂在墙上。美庐拥有一座小型的锅炉,在早年,蒋介石与宋美龄便曾用它来烧水沐浴。有人向林提及,蒋介石睡眠质量颇佳,这得益于他时常沐浴的习惯。林自那之后便养成了每日沐浴的习惯,下山之后,他也坚持每隔十天半月才洗一次澡。
林需要洗澡,我便为他准备好了水温,并细心地调节至37度。他自行洗浴时,水中还需加入少许醋精,以及使用那款红色药皂。林洗澡速度颇快,仅在水里轻轻搅动几下便起身。
冬日,我暖他衣。
刘:你照顾林先生的日常,需要提前准备哪些事项?例如,根据他的生活习惯,你该如何规划他的日常活动,需要预先考虑哪些问题?
首先,我们必须充分关注他的身体状况。例如,何时进行房间通风,何时进行清洁工作。当他在客厅时,我会打开卧室的窗户;若他在卧室,我便让客厅通风。他较为畏惧风,因此通常不会频繁开窗。在出门时,我会细致考虑天气变化,为他挑选合适的衣物和鞋子。这些细节,我都考虑得非常周到且详尽。
刘:我曾目睹过他安睡的床铺,其宽度颇为狭窄,仅有短短的一米三五十。
确实如此。他并不偏好睡在大床上,亦不偏爱舒适的席梦丝床垫。无论行至何方,他总是选择棕床,并在其上加上一层柔软的垫子。每当出行,我们便将他的被褥衣物装入大帆布袋中,随身携带。他所穿戴与所覆盖,皆独立于他人之外。
刘:军用被子还是棉被?
起初,我们仅使用了轻薄的小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小被逐渐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厚实的毛巾被。家中毛巾被的数量已有七八条之多。
刘:衣服有何要求?
林先生平日里最关注的便是居住环境的温度。日常穿着的多少,全然依据气温变化而定,这一习惯源于1950年代北京医院专家的建议,即以30度为基准,根据气温高低加减衣物。在那个空调尚未普及的年代,林先生便依靠温度计来精确测量。若气温超过30度,他只需一件衬衣便足矣;降至28度,则会添上一件布料衣物。他穿衣的厚薄均有明确的规定,包括温差为2度、4度、乃至8度的情况。夏日里,通常无需过多忧虑,一件衬衣便足以应对,即便气温升至35度也不例外。然而,秋风瑟瑟、冬日严寒时,情况便大不相同。若遇大风侵袭,窗户密封不佳,即便双层玻璃也无法阻挡寒意,我便需每隔一个多小时查看一次温度表,林先生也会自行留意。一旦气温下降,他会主动找我为他增添衣物。例如在冬日,若他外出时气温降至零下十几度,只需戴上皮帽、穿上大衣,便能抵御严寒。
起初为他增添衣物,三件套在身上便显得过于局促,他要求我将领子拆去,以便穿上后颈部能感到舒适。接着,他又觉得口袋过于紧绷,胸膛受压,于是我再次为他拆除了口袋。
他素来不青睐棉毛衫,亦无背心相伴,即便寒冬亦不披棉。清晨醒来,我需依据气温的高低为他挑选合适的衣物。他对穿衣并无过多讲究,只求能适应适宜的温度。每日观测温度计已成为他的习惯,走廊、厕所乃至会客室,处处可见他放置的温度计。
若是衣物或鞋履出现破损,只需告知叶群,她便会代为购置新物,或重新制作。
他的衣橱中存放着七八件换洗衣物,皆已略显陈旧。衣边磨损,甚至出现裂痕,便委托老王予以修补。若修补无效,叶群便会亲自为他缝制新衣。
刘:听闻您为林穿衣时,手法颇为特别,竟需借助您的体温来加热。
寒冬之际,林从睡梦中醒来,我便示意他继续安卧于被窝之中,不要轻易挪动。我先亲自为他穿戴好所需的衣物,耗时约半小时,借助我的体温将它们预先温暖。待衣物都焐热后,我再小心地扶他坐起,为其穿上。若是需要穿戴三四件衣物,我便将它们逐层套好,只需一次焐热便足够了。
刘:为何不用热水袋?
将热水袋紧贴背部,却感觉太过炙热,而两侧衣袖依旧寒意袭人。直至我以自身体温去暖和衣物,温度才得以均匀分布。
刘:年年如此?
每逢冬日,日复一日,情景皆然。此事令他深受触动,他感慨地对我说:“你所为我付出的照料,连我的子女也难以做到。”
吸毒、打强心针,纯属无稽之谈。
刘:近期媒体频繁报道林某涉嫌吸毒。更有摄影记者声称在天安门广场上能闻到林某身上有鸦片烟味,这究竟属实还是无稽之谈?
全天候陪伴在林左右,林若犯下此类恶行,我岂能坐视不报?烟土的来源渠道是何方?涉及哪些人?能否一一道来?
刘:林将军在治疗枪伤时,曾两次远赴苏联。他的副官于保孜曾回忆说,林将军在治疗期间得知斯大林通过医生之手暗杀政敌的消息,病情尚未完全康复便匆匆返回国内。回国后,他对国内的医生也产生了不信任。于是,他自己购买药书研读,自行配药。在解放战争时期的1947年,他在白城子自行开方服药,险些丧命。建国后,他选择自我疗养,从未再求助于医生。301医院的副院长曹根慧曾告诉我,林将军曾因肠炎而接受曾宪九主任的处方,但他坚决不吃。曹根慧亲自上门劝说,林将军仍不吃。曹副院长甚至请来了周恩来总理。周恩来当着林将军的面吞下两片药,并在林将军身边坐了两个小时,说:“你看,在我身上并无不良反应。”林将军这才开始服药。我与林将军在建国后身边的秘书和内勤都进行过交流,他们一致认为林将军患有神经官能症,体质虚弱。作为守护林将军生活的你,应该比你之前的同事更加清楚这些情况。
林身材瘦削,面色常年苍白,五十余岁便显出颧骨的突出。行走间,步履显得颇为沉重,体重不过八十余斤。若脱去衣物,便能直观地看到他那仅剩的骨骼轮廓。
他的神经始终处于脆弱状态,常常夜不能寐,心脏偶尔也会感到不适。每当难以入眠时,他便会唤我:“过来坐在我这边,陪我待一会儿。”我便挪到床边的沙发上,与他闲聊。他一旦感到困意袭来,便会说:“若你看到我要合眼了,就请离开。”而若是长时间辗转反侧,他又会劝我:“不必理会我,你自个儿去休息吧!”
他生怕汗珠滴落,一旦汗液浸透,前胸后背便湿透一片。他宁愿忍受不适,也不愿更换衣物,便躺在床上任由汗水自然蒸发。
我长期失眠,靠悄悄抽几支烟或服用安眠药,才能没日没夜围着他转。刘:有人说他上天安门要靠打强心针支持。你们还经常给他注射改变思维、改变意志和记忆的针剂,有这种事吗?
荒谬至极,林所接受的注射,全是我亲自操作的,所注入的均为维生素,绝非任何剧毒药品。
有人质疑他假装生病,但我日夜陪在他身边,怎么可能是在装?他确实患有神经官能症,对寒冷和风都特别敏感。记得有一次换乘车辆时,车窗没完全关闭,他就因为这点凉意而病倒了。他四处旅行,挑选住所时都会避开低洼地带,比如在北戴河或青岛的居所都是背山面海的。只要他的手接触到冰凉的物体,全身就会冒汗。
“若我将这些遗忘,你可要提醒我啊。”
刘;1966年7月,林于大连病倒,夜深人静时痛楚难耐,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日里更是无法起身。豆豆目睹他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辗转翻滚,痛苦不堪。
小陈所述,林在毛家湾不幸肾结石病发作,痛苦地在地上辗转反侧。即便如此,毛先生仍要求林赴北京参加八届十一中全会,并最终荣任接班人。
林彪有自理论。
刘:林向来对水果敬而远之,饮水也是寥寥无几,听闻他的肠道时常遭遇梗阻的困扰。
他的生活习惯确实难以更改,他时常连续数周都无法顺畅排便,每次排泄时,粪便硬如驴粪,形成一个个坚硬的粪球,导致肛门撕裂,鲜血淋漓。在我为他准备的便盆旁,我总会放置一个热水瓶,每当他需要排便时,我便迅速倒些热水对便盆进行清洁,以提升温度。同时,我也得迅速用干布将水气擦拭干净,并将便盆安置在凳子架上,让他能够舒适地坐下。
若非排泄物不再是硬结,他便会展示给我看,并说道:“这是腹泻的迹象。”我观察后发现,排泄物已经变得柔软,却依然保持干燥。他感叹道:“真是浪费,这么多营养都随着粪便流失了。”面对他,我不好直言,毕竟身为一位元帅,又是马克思主义的学习者,竟然连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具备。
他常言,一旦病魔降临,便难以摆脱。1963年,他在广州,暂居于汪精卫的居所,某日,他竟卧床不起。北京来的专家们会诊后,向我透露了病因:“睡眠时不宜久持一姿,需时常翻身变动。一旦翻身,被子未能严实覆盖,肩膀便露了出来,这才导致了病症。”此后,他想出了一个巧妙的办法:取一根长约50公分的木棍,入睡时,我便将此棍从他的颈下穿过,随后用两条绑带,将木棍的一端固定于他的左肩,另一端则系于右肩。如此一来,两边均有支撑,翻身自然不再成为难题。
刘:这不是自己在找罪受吗?
文:林说他翻不过身时自己会醒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总比凉着肩膀好。
刘:听说他常年坐的沙发是特制的?
文:对。那年去上海,他坐在招待所的那个沙发上不出汗了,说这挺好的,走时他让我把它一块儿带走,秘书给人家算账付钱买下来了。他坐的沙发后面有个靠垫,是真皮的,后来,我给他弄了个木框子的棕垫靠着,果真不出汗了。他喜欢这样拼装的沙发,坐垫底下悬空的,靠垫是中空的,不论走到哪都带上坐垫和靠垫。
给林彪用假药安眠
刘:林精神上是不是还有一种癔病?
文:要说他精神上有病不为过,他一说这不好那不好,只能想到让他睡好,给他打假安眠药针剂,实际上打的是维生素,对他心理的暗示有相当效果。他就会说:“我睡觉睡的好了。”如果哪天他感到不舒服或汗出的多,我说成是天气原因造成的,就诓骗他说:“今天阴天啊,气压低。”他就说:“噢,对,对,气压低了,人就难受。”他一听心气平和了,没事了。要不,他就会癔想,是不是吃的东西不对,或者是不是受凉了?
刘:谁来给他用假药?
文:我来给他用。
刘:你要做的很像啊,你让他吃的胶囊他会分辨的,怎么办呢?
文:胶囊是从北京医院领的。安眠药胶囊是半截红半截黄的那种,我把原装药给倒掉,然后把维生素药片弄成末,用那空胶囊把假药给装上。再送给他吃。有时候他睡不着了,一会要一个,过量了,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的还醒不来,好些天我就不给他了,实在不行了,就给他打安眠针剂。
刘:用假药叶群非常清楚,是她指挥的吧?
文:对,她指挥的,我哪敢用,打针也好,吃药也好,包括其它的骗法,都是她支的招。
刘:听说叶群经常在生活上要求你们骗林,是吗?
文:蒙他已习惯了。叶群体谅林的处境,她骗林的出发点有好的一面。林不出门,不接触人,特别是九届二中全会以后他连文件也不看了,也不到毛主席那里去参加会了,他心里烦躁,报纸上的事,社会的各种问题,叶不让我们告诉他。另外,叶群把中央文件上的、军队的和社会上发生的事,经过挑选后才传给他,你说他能知道什么啊?
叶限制了林,更是限制我们,什么事也不让知道
刘:有两件事你应知道,一次贺龙来见林,叶说贺龙身上有小手枪,要你们都带上枪埋伏在会客室四周,防止贺龙行凶,结果什么都没发生。贺带枪的事,是毛泽东告诉叶群的,给叶小题大做了。
还有一件事,大概在1963年吧,有个被称生活作风,林把他找来,代表组织和他谈话,批了他两个小时,离开出门时, 脸上还是泪花花的。
文:………
老虎喜欢长江的激流
刘:你随林外出时,炊事员是从毛家湾带去的、或是当地派来的?
文:林外出不让带自己的炊事员。司机也不带,就带秘书,内勤,他确实是你们说的轻车简从。
一次林去庐山,带了叶群豆豆老虎,秘书周衍盛和我跟去的。我去是我游泳好啊。叶就让我和豆豆、老虎天天去庐林水库游泳。水库深着呢,中间弄一个大木筏,人可以上去歇一歇,我第一次见到毛泽东,他就是坐在木筏上面。
刘:毛泽东去庐林水库的时候,有好多女孩子围着他转啊,都是海政、空政文工团的。
文:对啊,好多人,女孩子头上的泳帽红红绿绿,像水面上开的花。有的女孩子不会游泳,身上还给套个圈。老虎嫌水库风平浪静的,提出要畅游长江。
刘:九江那儿的水挺急的,有旋涡啊。
文:对,我们从上游到下游游有30多里地。长江江面宽阔,无风三尺浪,浪扑面就呛水,我的心都发怵了,老虎真是老虎,他胆大,一直在激流中冲撞游了30多公里。
秘书每天给林彪念文件
刘:林从何时开始看文件?
叶群每日对收到的数十份文件进行精心筛选,仅选取其中数份关键文件,要求秘书仅用不超过二十分钟的时间进行汇报。简明扼要地概述国内外的重要事件。当林发现某些值得关注的问题时,他会指示:“把这文件留给我。”这些文件需归档保存,因此秘书常来向我求助:“首长之前留下的那份文件放在哪里了?请帮忙找一下!”
刘:文件讲几次?
通常,我们会在上午向他传达文件内容。在那段叶群未担任政治局委员的日子里,她常会来到林的前山,与他畅谈天南地北的话题。她偶尔外出,也不过是去商店转转,而大部分时间,她则沉浸在自室的书籍世界中,阅读政治、历史,以及有趣的故事,并将这些内容讲述给林听。
刘:听闻林先生似乎有些健康问题,他们夫妻俩最近是不是分居了?
文:一直是分居的。
林彪弹钢琴,好战。
刘:林整天都是独自一人,难道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或爱好吗?
在走廊中,我特意为他摆放了一台三十年代生产的留声机。林先生尤为钟爱轻柔的乐曲以及梅兰芳先生的经典曲目。记得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豆豆的房间里,悠然自得地弹奏钢琴,手法流畅自如,完全不像是一位初学者。我简直不敢相信,林先生竟然还有这样一手精湛的技艺。
林也偏好小食,独钟于花生糖。每当腹中饥渴,他无需多言,只需对我轻轻伸出两根手指,示意他欲取两颗花生糖。
中苏边境的局势日益紧张,他特地召集了总参作战部的人员,客厅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地图。他有时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凝视,林则特地让小陈协助他背诵地图。那几日,小陈跟随他早出晚归,共同研究地图,背诵地图。小陈名叫陈占照,刚调入林身边担任内勤,他聪慧过人,拥有高中文化水平。
往常,林越若感身体不适便会焦虑不安,焦虑加剧,汗水便源源不断,汗水一多,行动便受限,这便形成了恶性循环。然而,一旦备战打仗,他的情绪便会高涨,脑细胞活跃起来,身体状态也随之好转。
1969年,他莅临三北地区进行实地考察,手中始终紧握着地图,边行进边细致观察。随着紧张局势逐渐缓和,他那原本高涨的激情亦随之消减。
少参会,不记日记。
刘:林参会频繁吗?
每隔数月,他便会向主席汇报工作情况,中央会议的召开,他也必须出席。主席或总理主持的会议,他几乎都会到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有了自己的选择。若他决定不去,秘书便需为他代为请辞。
刘:叶群代劳多吗?
起初,并未参与其中。直至文化大革命期间,叶才代林出席了多场高层会议。
刘:林参会要发言,准备好了吗?
文:筹备周全,每一项准备都显得格外精心。在会议召开之前,他于室内踱步沉思,随后停下脚步,于一张纸片上记下数条要点。复又踱步,继续记录。随着时光的推移,他会自行整理所记内容,部分保留,部分则弃之不顾。
他在会议上的发言通常无需依赖讲稿,且不擅长照本宣科。记得在毛家湾期间,我未曾目睹有秘书为他撰写过讲稿。他所记录的字条上仅寥寥数语,秘书们表示,这寥寥数语或一句简言,便足以激发他想要表达的全部思想。至于具体如何展开,那便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刘:他记日记吗?
文:我未曾目睹他动笔记日记。偶尔他有写作的冲动,我便在走廊两端各摆上一张小桌,桌上摆放着红蓝铅笔和纸张。他于漫步间偶有所感,便随手记下几笔。然而,真正意义上的日记记录,却从未在他身上发生。
养病巡视战区
刘:林因疗养身体,四处游历全国,他都探访了哪些地方呢?
1962年,福建前线局势紧张之际。我和李文普随他一同抵达厦门,劝他不要前往前沿阵地,但他执意要去一睹金门的风采,坚决不愿有人陪同,宣称:“我一人上去即可,目标大,无需他人相伴。”他毅然独自攀登几百米高的山丘,前往观察所,李文普尽管担忧,还是远远地跟随着。当时他的身体状况尚可。
他每年在北京的停留时长,大约在七八个月左右。冬季,他会前往广州,但随着春节的来临,广州的潮湿气候让他不得不离开。夏日,他会前往气候相对凉爽的地区,诸如大连、青岛,甚至远至东北,亦或是探访位于甘肃的卫星发射二十基地。那片区域,沙漠广袤,荒凉至极,而我们的招待所里,仅有一位招待员负责接待我们。
无论身处何地,他始终保持低调,既不允许地方或军队的首长前来迎接或送别,亦不允许拍摄照片或电影。对于班长或连排干部参与的座谈会,林规定必须确保与会者畅所欲言,上级领导不得出席。
林彪出走是给诓骗上飞机的?
刘:在我党历史上,每当开展政治运动,都会进行一次彻底的整顿。1986年,中央发出一份仅限于省军级官员知悉的绝密文件,提及对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的处置,共涉及清理21万余人。其中,省军级干部709人,地师级干部3030人,县团级干部10056人。仅空军机关就有2400余人被淘汰。你在林彪身边服务多年,显然是接触过不少敏感事务,那么你在这个过程中是如何被处理的呢?
在913事件发生的那些日子里,我恰巧不在北戴河。对于那起不幸事件,我全然不知情。直至北戴河林办的工作人员归来,中办副主任王良恩才莅临毛家湾,传达了中办下发的第57号文件。他传达完毕后,语气严肃地说:“你们现在都已知晓林彪逃逸之事,得知此事后,切勿擅自回家。”随后,我们二十余位工作人员被拘禁于毛家湾的东侧院落。
那日,我仅着一双凉鞋,赤足行走,却不料被一片荆棘所绊,自此五载时光未曾归家。期间,我亦向家人虚构了出差的谎言。
刘:请各位在亚洲疗养院参加学习班,大家在学习班中对林彪问题进行了深入讨论。请问,在你们的记忆中,哪些内容给你们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文:林彪是九大选的,专案组没完没了地逼我们交待他的“罪行”。专案组的朱志和说:“把你们派到毛家湾,就是让你们保卫毛主席路线的,他搞阴谋诡计你们不知道?”我说:“我们水平低,看不出来。林彪当接班人,写到党章里,是你们说了算,不是我们说了算,你们都不知道的,我们就应该知道吗?你们都看不出他有阴谋,我们就能看得出来?我们有那么高的本事?”
刘:陈占照对此事最为熟悉,9月13日当晚,他一直陪伴在林身边。他向你们透露了哪些信息?是否提到了林彪被叶群老虎欺骗的事情?
豆豆于7号抵达北戴河,小陈向她述说了林立果在北戴河的行踪。豆豆对此保持高度警惕,叮嘱小陈务必想方设法保护好首长,并时刻留意老虎和叶群的动向。至12号深夜,小陈察觉到林立果与叶群显得异常紧张,步入林的卧室。他迅速躲至走廊的厕所,与卧室仅一墙之隔,贴近墙壁,他听到叶群对林立果说,他们在北京已将黄、吴、李、邱等人逮捕,现在正赶来北戴河抓捕您,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林立果却坚决表示,他不愿离开北戴河,即便面临死亡。叶群劝说了许久,最终说服林立果先前往大连暂避风头。林立果这才离开房间,在走廊上呼唤李文普,声称自己无法入眠,要求立即启程前往大连。小陈所听闻的这些对话,是在亚疗学习班审查我们时向众人透露的。当时,他并未屈服于压力,这一点我至今记忆犹新。
刘:小陈若是孤身一人陈述,这在法律术语中称作“孤证”,是不会被采信的。
当时,小陈正是如此向我陈述的,周围人也都听到了。我们一同被关在亚疗办的学习班中,被迫揭发和批判林某。在政治压力之下,小陈敢于向我们透露这一实情,实属难得的勇气。我们毛家湾的人都知道,小陈性格纯真,从不会说谎。
刘:公安部长李震表示:“不论李文普左臂上的那枪是否出自他手,只要他未曾追随林彪,便堪称一位好同志。”李震的话语中蕴藏着深意。身为公安部长,他为何能如此圆滑地表达,这其中自然有政治考量。
在北戴河,持枪者包括李文普、刘吉纯以及我本人。至于林彪,他身上并无枪支。那么,林彪是否熟悉使用五九式新型手枪呢?
扫地出门,终身愧疚。
刘:自913事件以来,您在我处接受审查已有数年。如今您从学习班毕业,为何选择转至地方工作?
经过四年专项审查,专案组最终对我的定性为“存在一般政治失误”。1980年伊始,我退伍后选择加入天津塘沽电器厂,本应被任命为厂长,但我却拒绝了这一职位。我坚持只想做一名普通工人。这让组织部门的人不禁好奇,这人的想法是不是出了点问题?
“你是林彪的人,不可能让你回北京。”如此广袤的北京,竟容不下“林彪的人”!我上访至总政,总政不敢明说原因,只是告诉我已被转交给地方处理。我接着联系中组部,得到的答复是:“你的安排是由总政决定的。”这样的推诿往返,我奔波了整整五年,才最终获得北京户口。
自塘沽返京后,我被安排至一家低压电器厂工作。至此,我对未来已无所求。领导指示道:“你先去准备一下饭菜。”我应声答道:“好的。”
烹饪技艺磨砺已有年余,却不料领导忽然调我至车间担任支部书记一职。初到岗位,频繁向党委提交报告,却屡遭驳回。我只好硬着头皮坚持了一年,直至领导终于松口,提议将我调往收发室。听闻此安排,我心想:“这也算是不错的去处。”
刘:你对林忠心不渝,你知道吗?林有意愿将豆豆许配给你。
原文:这怎么可能呢!她可是个大学生,出身于豪门世家,我怎么能与她相匹配呢? 改写:哎呀,这真是出乎意料!她身为一名大学生,又是豪门千金,我自愧不如,哪敢奢望能配得上她呢?
刘:豆豆也说不是假的?
豆豆对我家的关怀无微不至,在我住院期间,她不仅帮我寻医问药,还慷慨解囊,给予我经济上的支持。我对她心怀敬意。她身为林家余脉,后半生始终致力于为林家的冤案鸣不平。我衷心祝愿她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刘:你长期侍奉林彪,历尽艰辛,命运却使你承受了一生的罪责。如今你已步入74岁的高龄,对此有何感慨?
我自南天门坠落,生还全凭天意。我已不再苛求官方为我更正那些“一般性的政治错误”。每年春秋之际,我仅带上薄饼一袋,携清水一壶,踏足北京郊外。那里无烦忧之事,空气清新宜人,大自然将为我晚年带来最公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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